咕咕

【GGAD】阿不思,我们的爱情会至死不渝吗?(2)

Summary:盖勒特·格林德沃穷其一生想要得到一个答案。

 (1)

写得有点乱请见谅呀~



1927年

 

邪恶的黑巫师盖勒特·格林德沃越狱成功,无数有野心的纯血,或者被麻瓜社会伤害过的巫师对他趋之若鹜,“For the greater good!”他们嘶吼着。

格林德沃为他们描绘了一幅崭新的蓝图,巫师的血脉是天赐的礼物,这让他们与麻瓜区分开来。他们感受到麻瓜对巫师的憎恶,相对的他们也厌恶麻瓜,他们为了一个崭新的世界来到这里——一个巫师统治的世界。

麻瓜因为自身的傲慢正走向毁灭,而巫师绝不会坐以待毙与他们一起灭亡!

那一天晚上,蓝色的火焰在巴黎上空咆哮了许久。

 

 

阿不思,我们的理想就快实现了,你看到了吗?德国、法国已经焕然一新,我们的军队在不断壮大,无数有志的年轻人加入我们,他们的眼里有光,阿不思,就像曾经的我们一样。

 

阿不思,战火的蔓延是无法阻挡的,英国,会成为下一个被鲜血洗涤的国家,霍格沃兹不会成为你的净土,你还不明白吗,阿不思,你的净土只有一个地方,就是我的身旁。

 

阿不思,你准备好迎接曾经的理想和爱情了吗?

 

 

盖勒特,魔法部的人认为我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我告诉他们我不能伤害你,他们只以为是我与你狼狈为奸沆瀣一气。阿不思·邓布利多,被人们当做正义的化身,却不愿意对抗最危险最邪恶的黑巫师。哈,但你知道,那是真的。我们许诺过永不伤害,永不分离。这最牢靠的誓言现在却成为了禁锢的咒语。

 

盖勒特,纽特告诉我巴黎已经成为你的掌中之物,我丝毫不感到意外。年少时我就知道,你拥有强大的魔法天赋和蛊惑人心的天赋,我知道你一定能实现我们以前的理想,但那不是我的理想了,盖勒特,现在,那已不再是我的理想。

 

盖勒特,你是故意的。

当纽特拿出那条项链时,阿不思的脑海里只有这一个想法。

“教授,也许您可以毁坏掉它?”纽特抓住怀里的嗅嗅避免它跳到邓布利多的身上去,毕竟教授身上老有些闪闪发光的东西,眼镜、怀表什么的。

“也许。”邓布利多下意识地回答说,他的思绪并没有停留在眼前这个自己最喜欢的学生身上,他回过神来,“也许吧···”

不行的,邓布利多在心里说。

血盟之所以被称为比牢不可破更牢固的誓言,它的实施对缔结的双方都要求极高,天赋、能力、意志···毫无疑问,格林德沃与邓布利多在每一项上都是巫师界的佼佼者,同时他们对彼此有着无比深厚的情谊,于是,“因爱而起,以血为媒介”他们拥有了世上最坚固的情感连接。

 

格林德沃是故意的,邓布利多想着。

血盟是无法被单方面毁坏的,它并不像看起来那么易碎,反而坚固无比,即使最严酷的黑魔法也无法损坏它一丝一毫。

解除它只有唯一的办法,正如缔结它一样——以血为媒介,更准确地说,是缔结双方以血为刃,才能打破那最牢靠的誓言。只有他们一起才能。

格林德沃就这样轻易地让嗅嗅偷走了项链,因为他知道,除了他和阿不思一起,没有谁能破坏这个咒语。

 

 

黑魔法防御办公室里,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前发呆,手里的项链不断提醒着他,他与盖勒特·格林德沃有着怎样的关系,“比兄弟更亲密”,他是这么告诉魔法部的人的。

不,不,邓布利多想,比兄弟更亲密的是盖勒特,是在戈德里克山谷的16岁的少年,而现在,阿不思·邓布利多和盖勒特·格林德沃是敌人,是注定要刀剑相向,生死相搏的人,没有人会质疑这一点。

的确如此,你若出门告诉一个巫师,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曾拥有共同的理想,分享彼此的野心,他们曾是世间最亲密的人,那一定会被笑掉大牙。他们会告诉你:“邓布利多与格林德沃终有一战!他们是黑白棋盘上最关键的棋子,他们的斗争将会决定整个巫师世界的未来!不是你死便是我亡。”

 

整个巫师界的目光都放在了这两个最优秀的巫师身上,魔法部的人更是对邓布利多严防死守,生怕他做出一点背弃光明的事情。

 

 

“其实他们不必对我威逼利诱,我知道我应该做什么,我对自己的责任非常明确。”邓布利多露出了一个微笑,浅浅的,甚至带着一丝柔情的意味,仿佛口中的责任是他甘之如饴的。

 

“那么我猜你是来和我解除血盟的,阿不思?”格林德沃随意地靠在做工精致的木椅上,脸色是病态的苍白,灰白的头发垂在脸颊两侧,嘴唇向下撇着,眼睛却明亮得像有两团火焰在燃烧,“只是你这样的做法太过愚蠢,只身前往敌人的大本营?哈,或许这些年你被魔法部的官僚主义侵染得失去了思考能力,尊敬的邓布利多教授?即使我无法暂时伤害你,我的追随者们也能给你无数个索命咒。”

 

他顿了顿,举起手中的魔杖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,“或者等血盟解除,我亲自给你一个怎么样?”

 

邓布利多看到格林德沃手里握着的魔杖——老魔杖,是的,传说中由死神的指骨做成的魔杖。

在戈德里克山谷他们常常讨论它——“阿尔,据说老魔杖是最挑剔的魔杖,它会选择最出类拔萃的人作为自己的主人,同时它也会给予主人无与伦比的力量。如果要实现我们的理想,强大的魔力是不可或缺的,我想,以我们两个的天赋与能力,都有资格得到老魔杖的认可!”

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? “当然,我们可以一起去寻找它。”

后来呢?

后来,他失去了所有——曾经拥有的和他以为拥有的,都没有了。

他们没有一起去寻找传说中的老魔杖,盖勒特最后用一种不光彩的方式得到了它。

 

邓布利多闭了闭眼,把多年前的那个夏天留下的光影从脑海中赶出去——少年的亲吻、羊皮纸上的咒语、被咬掉一口的柠檬派、光怪陆离的梦、谷穗落到衣服里的痒,阿利安娜戛然而止的那声“哥哥”,还有金发的少年反常地红着脸问:“阿不思,我们的爱情会至死不渝吗?”

这些都过去了,邓布利多抬起头看着格林德沃,盖勒特走了,阿不思选择留下来。

 

 

“我想你不会的,格林德沃,先生。”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,仿佛完全没有听出格林德沃话中的威胁,“我对你的攻占计划来说意义非凡,你需要通过打败我来鼓舞士气,来震慑那些中立者的心,同时也给魔法部一个致命重击。在这样一个漆黑的夜晚杀了我,收效并不明显。你说呢?”

 

格林德沃沉默地注视着面前这个自信而疏离的中年男人,他很清楚来这里会遇到明朝暗讽,他也很清楚他的目的在今晚一定会达成,阿不思·邓布利多已经不再是那个温柔却容易害羞的红发少年了,他成为了一个睿智沉稳的男人,一个被学生爱戴的老师。

而自己成为了一个人们口中的大魔头。

这和他们曾经规划的未来一点也不一样。

 

“你说得很有道理,邓布利多,我应该在所有人面前打败你,让你成为悬挂在城墙外的第一课头颅,让你看着我如何一步步,建立一个理想的巫师社会。”格林德沃笑了,两撇胡子也跟着上扬,“那么,我们还在等什么?我想我们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叙旧吧?”

“当然。”邓布利多将项链放到了黑色的桌上,两滴血液仍在不停地交融又离散,他举起自己的魔杖在手掌上轻轻一划。

 

疼痛袭来,三十年前早已愈合的伤口仿佛又被划开了。

“阿尔,不需要那么多血!只要一滴就够了!”年轻的盖勒特扑过来抓住阿不思的手,心痛地施了一个止血咒,“血盟是要让我们血液交融永不背叛,不是流干你的血变成木乃伊陪我一辈子!”

阿不思吐了吐舌头,“我刚刚太激动了,没有控制好魔法,稍微用力了些。”然后他得到了恋人无奈又气恼的一瞥。

 

邓布利多划开手掌,一滴血轻轻漂浮到半空中,只有一滴,不会有人质疑阿不思·邓布利多的魔法精准度。

另一滴血飘过来,悬浮在一旁。格林德沃注视着他,却没有走过来。

他们对视一眼,不约而同念起了咒语。

两滴血液相互围绕着旋转了两圈,逐渐靠拢、融合,在咒语声中,血液变得粘稠起来,像两滴血红的蜂蜜,最后它们合二为一,一阵强大的力量波动从交融处向外扩散开来——那里已经没有了两滴交缠的血液,取而代之的是一柄血红的刀,在未完的咒语中发出震动般的“铮铮”声。它直奔那条项链,抵在透明的表面一点点往下刺,表面已经有了丝丝裂痕,项链里的两滴血液不复往常的悠闲,正挤在一起疯狂地对器皿边缘撞击着,想要逃出来似的。

 

 

邓布利多先是听到了碎裂的声音,低头一看,精美的饰品已经变成了碎片,两滴交融的血也露了出来,它们想要逃走,却被悬在头顶的刀一下子刺中发出来尖锐的叫声,这叫声痛苦又绝望。

听着这声音,邓布利多甚至感到了一丝痛苦。自从他离开戈德里克山谷,这痛苦已经许多年没有出现过了,但现在它又笼罩了他,让他忍不住咬紧牙关。

 

尖叫声停止了。

血盟解除了。

 

邓布利多吸了一口气,将握紧的拳头藏到宽大的衣袖中,抬起头来,却发现格林德沃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面前,很近,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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